竹林深处四代人:从站桩到生命的扎根与传承

2025-08-21 21:14:07 180

六点整的大学竹林里,四个身影准时出现。赵教授闭着眼站得笔直,脚下青砖磨出了坑;博士生小陈架着手机看论文,腿抖得像筛糠;后勤老王钥匙串叮当响,站桩姿势活像在修水管;刚进城的李婶嘟囔着"比种玉米还累",胶鞋上沾着新鲜泥巴。

小陈总纳闷为啥同是站桩,导师稳如老松,自己却像狂风里的芦苇。那天他正盯着打颤的腿肚子发愣,赵教授指了指地下的竹鞭:"新笋冒尖就急着量身高,能长成毛竹?"话音未落小陈的手机响了,惊飞了草丛里的麻雀。后来他手机摔碎三回,倒是在竹林里站成了抗压实验室主任。

老王起初把站桩当任务,钥匙串往腰间一挂,活像在工地打卡。李婶看不下去,一巴掌拍在他背上:"绷得跟钢筋似的,当修下水道呢?"她甩了胶鞋光脚踩泥,教他学母鸡抱窝的姿势。当晚老王二十年来头回睡到天亮,老伴说呼噜声震得窗户直颤。

暴雨冲垮老家玉米地那晚,李婶蹲在竹林抹眼泪。赵教授扛着铁锹过来,指着她脚底说:"这泥巴不是土?是养命的泉眼。"硬塞给她根毛竹当扁担,月光下两双脚陷在泥里,竹叶上的水珠滚进衣领,凉得像三十年前浇地的井水。

校庆日那天,四人合抱的老竹被刻成年轮碑。小陈摸着"2003-2025"的数字读导师遗言,身后突然热闹起来。李婶带着广场舞队打太极扇,老王正往"深根堂"的匾额上挂绳子。碑后冒出个奶娃娃,踮脚学赵教授闭目盘手的模样,拳头攥得紧紧的。李婶往小陈手里塞烤红薯:"老赵家的重孙,胎教听的都是站桩录音。"

如今竹林东角黄瓜脆生生,三十个校工跟着老王练腰,而小陈的计时器早被竹叶埋得找不见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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